第 3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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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1 章
眾人虛驚，楞是沒人敢說什麽。
“放肆！”守山弟子刷地將劍抽出直指男子，“問泠上尊也是你能汙蔑的？”
男子顯然也被嚇了一跳，腿一軟，撲通一下就要跪下。
上尊指尖一擡，柔和的風扶住了他。
即便如此，各大門派依舊不敢妄言，齊齊朝著問泠上尊叩首一拜。
“我等真不知這人敢汙蔑上尊，並非同他一路之人。”
眼見他們互相推脫著與男子擺脫關系，千緒嗤笑道:“所以呢？”
“所以——”
所以什麽？他們敢說什麽？！
千緒緩步走到男子面前，那人當真被嚇傻了，以為自己遭人算計馬上就要承受上尊的怒火。
“你確定這抹靈氣是玉樓主身上的？”
男子連連點頭，哪怕知道自己百口莫辯也要將事情說清。
“千真萬確啊上尊，我與玉京子有過交道，不可能認錯人的，且當時我們還交了手。但我真不知道今日之事為何會變成這般，我不敢欺騙上尊！”男人語氣急切，生怕下一秒就冤死。
“本尊知道你不敢。”千緒垂眸說:“今日之事本尊已然知曉，各位回去吧。”
回去？
各大門派心思各異，品不清這話中的道理，皆是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摸不著頭腦。
“沒聽清？”問泠上尊冷語一出，無形的壓迫驟然落下，修為不濟的弟子當場口吐鮮血。
“還是那句話，證據得拿出來。”
“我們出示證據的。”不知道是誰在嚷嚷，又忽然噓聲，被身側人死死捂住口。
“如果那也算證據，本尊便是那殺人兇手，那諸位不妨現在便殺了我，如何？”
上尊輕飄飄說著貼近死亡的話，不斷流淌冷汗的卻是各大門派。
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懷疑上尊，更何況還是動手？
沒哪個不要命的會這樣。
“念在諸位有情有義的份上，本尊可以出手相助，至於對玉樓主的懲罰或其他，也自然而然歸到本尊手中。”
言外之意，若是她選擇讓玉京子不死，也不能有人有異議。
各大門派面面相覷，他們有的選嗎？
答案是沒有的。
現在玉京子的下落他們都尋不到半分，整個雲霄界最能幫助他們的人就在眼前，提出的要求雖是不合理，但他們確確實實沒得選。
“願聽上尊差遣。”
冷淡的上尊這才露出見面以來的第一個笑容，“好，那諸位請回。”
？？？
“怎麽？”千緒含笑中帶著冷氣，“聽不懂？此事竟是本尊來查，也不必各大門派的介入了。”
有人壯著膽子問:“那不知上尊什麽時候可以給我們一個交代？”
千緒:“交代沒有，急的話諸位便自己去查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
囂張！太囂張了！
世界上怎麽會有如此囂張的人！
偏生他們還沒有辦法，只能恭恭敬敬以禮相待
果然實力才是硬道理。
“送客。”千緒長袖一揮，輕松打發走人。
各大門派屬實吃了閉門羹似的，有句話怎麽說來著？相見不如不見，來仙山這躺便是如此。
現下好了，以後門派的仇恨與那玉京子是否結得清，也還得看問泠上尊的意思。
真是偷雞不成，蝕把米。
千緒轉身，遙遙瞧見了兩道身影。
徐念禾帶著池清隨躲在一棵化了雪的枯樹後邊，只能看到兩個小小的腦袋不斷伸長脖頸朝這個方向看。
嘖。
這小徒弟不是信誓旦旦說會在水幽居守好不讓人打擾嗎？
這就跑出來了？
“在看什麽？”千緒一個閃身，略過寒風來到兩人跟前。
徐念禾嚇得一下跌坐在地上，又急忙起身，眼也不敢擡，怕冒犯了上尊，只是一個勁兒地朝池清隨使眼色。
“怎麽辦？”
池清隨:“……”
什麽怎麽辦？
還不讓人看了？
“你叫徐念禾？”千緒明知故問。
徐念禾點點頭，慌亂道:“回上尊，是的。”
“是最近安排的功法不多，有時間閑逛？”千緒嚇唬小孩，“看來本尊得找個時間與長老們認真討論一下仙山如今的修行風氣。”
徐念禾:“！！！！”
池清隨翻了個白眼，“上尊管得未免太寬了。”
千緒挑眉看過去。
她這小徒弟膽子這麽大嗎？
徐念禾瘋狂眨眼睛，讓池清隨別亂說。
池清隨全當沒看到，他對這人本就沒幾分好感，冷冷道:“若是人人都時時刻刻修行，怕是雲霄界也沒上尊站得住腳的地方。”
話音落下，徐念禾已經倒抽一口冷氣。
問泠上尊呢？
問泠上尊很平靜道:“你師尊知道你離開水幽居了嗎？”
池清隨:“……”
這人怎麽什麽都知道啊！！！
要死！
少年氣鼓鼓卻無處可發洩。
不錯，心情好多了。千緒莞爾一笑，不疾不徐朝池清隨天靈蓋上打下致命一擊，“你師尊說你修行勤奮，方才還說希望本尊能指點你一下，擇日不如撞日，不若你現在就展示一下她教給你的東西？”
池清隨啞巴吃黃連，有苦說不出。
悶悶道:“弟子哪敢，上尊金貴之身，不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，您還是回您的雲山之巔去吧，我自有師尊教我，不必麻煩您。”
“不麻煩，本尊很樂意。”
池清隨:“……”
他不樂意好吧！！
這問泠上尊是不是有病，不是行事囂張，不近人情嗎？這什麽情況？！
再這樣下去等千緒調息完發現他不在怎麽辦？！
“上尊。”徐念禾為少年開脫，“阿隨是陪我去藏書閣了，現下我們也該走了，就不打擾上尊了。”
千緒:“本尊也回水幽居。”
池清隨恨不得拍死這個問泠上尊，忽然上尊看向他，說:“一塊走吧。”
“……”
懸著的心終於死了。
池清隨一路忐忑，已經想好了無數說辭。
有弟子找他幫忙，推脫不了。
先前的散修友人來尋他，所以走開了一會。
大不了說自己肚子餓了，去了趟廚房。
“好了。”問泠上尊悠然道:“好好修煉，本尊便不與你們同路了。”
上尊說完，身影率先消失。
池清隨還沒反應過來，忽而，有人至水幽居內走出來。
千緒迅速回歸，問:“阿隨，你怎麽從外邊回來？”
看你怎麽解釋。
池清隨驀然瞧見人，方才想到的一大堆什麽什麽的理由借口都煙消雲散，一時想不起來。
千緒好整以暇，看看小徒弟能編出什麽借口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嗯……我方才，方才念禾師姐忽然找我，要我幫她一個小忙，所以我就離開了一會。”
徐念禾:“？？？”
“對，那個……我方才在門口看到一道可疑身影，自己一個人又不敢去查看，就叫上清隨一塊看看。”
哦豁，兩個還挺串通一氣的。
千緒面不改色心不跳，問:“是什麽人？”
“嗯……”徐念禾硬生生被問住，餘光看向池清隨，“是什麽人呢……”
“是秦又見。”池清隨目光游走，說:“就是那個小孩，不知道他到底在幹嘛，跑得可快了，我都沒看清他幹了什麽，人就沒了。”
如今正居住在水幽居的秦觀月忍不住打了個噴嚏。
徐念禾接話道:“沒錯，我瞧著身影也像他！”
不管了，先替池清隨打掩護要緊，畢竟人是她拽著過去看熱鬧的。
“什麽像誰啊？”小個子的秦觀月從屋內走出來，揉了揉鼻尖，迷茫問:“你們說什麽呢？”
池清隨:“我——”
千緒:“阿隨說看見你鬼鬼祟祟圍繞在水幽居外。”
秦觀月一臉懵逼，“我有病啊，我住這裏我還要鬼鬼祟祟，小屁孩，你自己想去看熱鬧就去唄，拿我當什麽擋箭牌？”
他可是一直待在水幽居，恰好聽到了池清隨和徐念禾的談話，若不然還真就背黑鍋了。
池清隨:“……”
徐念禾:“……”
玩脫了。
“喔……”千緒拉長尾音，“原來阿隨是去看熱鬧了？所以便丟下師尊了？”
“我不是，我沒有。”池清隨當真是百口莫辯了。
“還是說，阿隨覺得我為人刻板，不近人情，不會讓你去看熱鬧，所以一直撒謊，還串通好念禾一塊騙我？”
池清隨這下是真的慌了，“師尊，不是的，我只是想看看那問泠上尊是怎麽處理皇室那件事的。”
千緒繼續嚇唬小孩，“那便是阿隨不信我，我說過，不會有事的。”
秦觀月看熱烈不嫌事大，補刀道:“我看也是，哎喲，若不然咱不要這個徒弟了，我給你當徒弟怎麽樣？”
池清隨:“你閉嘴，小屁孩。”
秦觀月一躍跳到石臺上，與池清隨平視道:“你才小屁孩！”
千緒沒眼看，直接轉身進了院裏。
池清隨狠狠怒視了秦觀月一下，擡步追了上去。
徐念禾摸摸腦袋，搞不清楚現在究竟是什麽狀況。
“師尊？”少年小心翼翼揪著仙君衣擺，“師尊生氣了？”
千緒一言不發進了屋，池清隨心臟劇烈跳動，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麽，但他知道，自己想見那個平日裏對他溫聲細語的千緒。
於是少年緊緊跟隨在仙君身後，低聲道:“師尊若是生氣的話，便罰我吧，只要能讓師尊解氣，什麽都可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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眾人虛驚，楞是沒人敢說什麽。
“放肆！”守山弟子刷地將劍抽出直指男子，“問泠上尊也是你能汙蔑的？”
男子顯然也被嚇了一跳，腿一軟，撲通一下就要跪下。
上尊指尖一擡，柔和的風扶住了他。
即便如此，各大門派依舊不敢妄言，齊齊朝著問泠上尊叩首一拜。
“我等真不知這人敢汙蔑上尊，並非同他一路之人。”
眼見他們互相推脫著與男子擺脫關系，千緒嗤笑道:“所以呢？”
“所以——”
所以什麽？他們敢說什麽？！
千緒緩步走到男子面前，那人當真被嚇傻了，以為自己遭人算計馬上就要承受上尊的怒火。
“你確定這抹靈氣是玉樓主身上的？”
男子連連點頭，哪怕知道自己百口莫辯也要將事情說清。
“千真萬確啊上尊，我與玉京子有過交道，不可能認錯人的，且當時我們還交了手。但我真不知道今日之事為何會變成這般，我不敢欺騙上尊！”男人語氣急切，生怕下一秒就冤死。
“本尊知道你不敢。”千緒垂眸說:“今日之事本尊已然知曉，各位回去吧。”
回去？
各大門派心思各異，品不清這話中的道理，皆是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摸不著頭腦。
“沒聽清？”問泠上尊冷語一出，無形的壓迫驟然落下，修為不濟的弟子當場口吐鮮血。
“還是那句話，證據得拿出來。”
“我們出示證據的。”不知道是誰在嚷嚷，又忽然噓聲，被身側人死死捂住口。
“如果那也算證據，本尊便是那殺人兇手，那諸位不妨現在便殺了我，如何？”
上尊輕飄飄說著貼近死亡的話，不斷流淌冷汗的卻是各大門派。
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懷疑上尊，更何況還是動手？
沒哪個不要命的會這樣。
“念在諸位有情有義的份上，本尊可以出手相助，至於對玉樓主的懲罰或其他，也自然而然歸到本尊手中。”
言外之意，若是她選擇讓玉京子不死，也不能有人有異議。
各大門派面面相覷，他們有的選嗎？
答案是沒有的。
現在玉京子的下落他們都尋不到半分，整個雲霄界最能幫助他們的人就在眼前，提出的要求雖是不合理，但他們確確實實沒得選。
“願聽上尊差遣。”
冷淡的上尊這才露出見面以來的第一個笑容，“好，那諸位請回。”
？？？
“怎麽？”千緒含笑中帶著冷氣，“聽不懂？此事竟是本尊來查，也不必各大門派的介入了。”
有人壯著膽子問:“那不知上尊什麽時候可以給我們一個交代？”
千緒:“交代沒有，急的話諸位便自己去查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
囂張！太囂張了！
世界上怎麽會有如此囂張的人！
偏生他們還沒有辦法，只能恭恭敬敬以禮相待
果然實力才是硬道理。
“送客。”千緒長袖一揮，輕松打發走人。
各大門派屬實吃了閉門羹似的，有句話怎麽說來著？相見不如不見，來仙山這躺便是如此。
現下好了，以後門派的仇恨與那玉京子是否結得清，也還得看問泠上尊的意思。
真是偷雞不成，蝕把米。
千緒轉身，遙遙瞧見了兩道身影。
徐念禾帶著池清隨躲在一棵化了雪的枯樹後邊，只能看到兩個小小的腦袋不斷伸長脖頸朝這個方向看。
嘖。
這小徒弟不是信誓旦旦說會在水幽居守好不讓人打擾嗎？
這就跑出來了？
“在看什麽？”千緒一個閃身，略過寒風來到兩人跟前。
徐念禾嚇得一下跌坐在地上，又急忙起身，眼也不敢擡，怕冒犯了上尊，只是一個勁兒地朝池清隨使眼色。
“怎麽辦？”
池清隨:“……”
什麽怎麽辦？
還不讓人看了？
“你叫徐念禾？”千緒明知故問。
徐念禾點點頭，慌亂道:“回上尊，是的。”
“是最近安排的功法不多，有時間閑逛？”千緒嚇唬小孩，“看來本尊得找個時間與長老們認真討論一下仙山如今的修行風氣。”
徐念禾:“！！！！”
池清隨翻了個白眼，“上尊管得未免太寬了。”
千緒挑眉看過去。
她這小徒弟膽子這麽大嗎？
徐念禾瘋狂眨眼睛，讓池清隨別亂說。
池清隨全當沒看到，他對這人本就沒幾分好感，冷冷道:“若是人人都時時刻刻修行，怕是雲霄界也沒上尊站得住腳的地方。”
話音落下，徐念禾已經倒抽一口冷氣。
問泠上尊呢？
問泠上尊很平靜道:“你師尊知道你離開水幽居了嗎？”
池清隨:“……”
這人怎麽什麽都知道啊！！！
要死！
少年氣鼓鼓卻無處可發洩。
不錯，心情好多了。千緒莞爾一笑，不疾不徐朝池清隨天靈蓋上打下致命一擊，“你師尊說你修行勤奮，方才還說希望本尊能指點你一下，擇日不如撞日，不若你現在就展示一下她教給你的東西？”
池清隨啞巴吃黃連，有苦說不出。
悶悶道:“弟子哪敢，上尊金貴之身，不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，您還是回您的雲山之巔去吧，我自有師尊教我，不必麻煩您。”
“不麻煩，本尊很樂意。”
池清隨:“……”
他不樂意好吧！！
這問泠上尊是不是有病，不是行事囂張，不近人情嗎？這什麽情況？！
再這樣下去等千緒調息完發現他不在怎麽辦？！
“上尊。”徐念禾為少年開脫，“阿隨是陪我去藏書閣了，現下我們也該走了，就不打擾上尊了。”
千緒:“本尊也回水幽居。”
池清隨恨不得拍死這個問泠上尊，忽然上尊看向他，說:“一塊走吧。”
“……”
懸著的心終於死了。
池清隨一路忐忑，已經想好了無數說辭。
有弟子找他幫忙，推脫不了。
先前的散修友人來尋他，所以走開了一會。
大不了說自己肚子餓了，去了趟廚房。
“好了。”問泠上尊悠然道:“好好修煉，本尊便不與你們同路了。”
上尊說完，身影率先消失。
池清隨還沒反應過來，忽而，有人至水幽居內走出來。
千緒迅速回歸，問:“阿隨，你怎麽從外邊回來？”
看你怎麽解釋。
池清隨驀然瞧見人，方才想到的一大堆什麽什麽的理由借口都煙消雲散，一時想不起來。
千緒好整以暇，看看小徒弟能編出什麽借口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嗯……我方才，方才念禾師姐忽然找我，要我幫她一個小忙，所以我就離開了一會。”
徐念禾:“？？？”
“對，那個……我方才在門口看到一道可疑身影，自己一個人又不敢去查看，就叫上清隨一塊看看。”
哦豁，兩個還挺串通一氣的。
千緒面不改色心不跳，問:“是什麽人？”
“嗯……”徐念禾硬生生被問住，餘光看向池清隨，“是什麽人呢……”
“是秦又見。”池清隨目光游走，說:“就是那個小孩，不知道他到底在幹嘛，跑得可快了，我都沒看清他幹了什麽，人就沒了。”
如今正居住在水幽居的秦觀月忍不住打了個噴嚏。
徐念禾接話道:“沒錯，我瞧著身影也像他！”
不管了，先替池清隨打掩護要緊，畢竟人是她拽著過去看熱鬧的。
“什麽像誰啊？”小個子的秦觀月從屋內走出來，揉了揉鼻尖，迷茫問:“你們說什麽呢？”
池清隨:“我——”
千緒:“阿隨說看見你鬼鬼祟祟圍繞在水幽居外。”
秦觀月一臉懵逼，“我有病啊，我住這裏我還要鬼鬼祟祟，小屁孩，你自己想去看熱鬧就去唄，拿我當什麽擋箭牌？”
他可是一直待在水幽居，恰好聽到了池清隨和徐念禾的談話，若不然還真就背黑鍋了。
池清隨:“……”
徐念禾:“……”
玩脫了。
“喔……”千緒拉長尾音，“原來阿隨是去看熱鬧了？所以便丟下師尊了？”
“我不是，我沒有。”池清隨當真是百口莫辯了。
“還是說，阿隨覺得我為人刻板，不近人情，不會讓你去看熱鬧，所以一直撒謊，還串通好念禾一塊騙我？”
池清隨這下是真的慌了，“師尊，不是的，我只是想看看那問泠上尊是怎麽處理皇室那件事的。”
千緒繼續嚇唬小孩，“那便是阿隨不信我，我說過，不會有事的。”
秦觀月看熱烈不嫌事大，補刀道:“我看也是，哎喲，若不然咱不要這個徒弟了，我給你當徒弟怎麽樣？”
池清隨:“你閉嘴，小屁孩。”
秦觀月一躍跳到石臺上，與池清隨平視道:“你才小屁孩！”
千緒沒眼看，直接轉身進了院裏。
池清隨狠狠怒視了秦觀月一下，擡步追了上去。
徐念禾摸摸腦袋，搞不清楚現在究竟是什麽狀況。
“師尊？”少年小心翼翼揪著仙君衣擺，“師尊生氣了？”
千緒一言不發進了屋，池清隨心臟劇烈跳動，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麽，但他知道，自己想見那個平日裏對他溫聲細語的千緒。
於是少年緊緊跟隨在仙君身後，低聲道:“師尊若是生氣的話，便罰我吧，只要能讓師尊解氣，什麽都可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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